“刮风了。好大的风啊”石要发最后醒来,吃惊地嚷嚷。
“扯球蛋风再大也不能把人从床上刮下来呀害得我们还以为地震了呢。”刘镇山嘟囔着,翻身睡去。
“别是上马,叫马踢下来了吧”老张嘿嘿坏笑起来。
老张家在一千多里外的南部山区,老婆在家务农。路说起来也不算远,可交通不方便,来来去去少说得一个星期。
一般情况下,老张是捞不着回家的。好的时侯,半年回一次家,不好的时侯,就得学那牛郎织女,一年一会了。
如此一来,老张一年到头,是旱时旱死,涝时涝死。
此刻,老张又快半年没回家了,旱得放屁都不臭了,只剩下骚味了。
说起来,老张也四十多岁的人了,算得上是老师傅了。换成一个有技术的工种,怎么也得牛屁哄哄的,在胡杨他们这些小青年面前摆个架子。
老张的老乡老万,比他还小两岁呢,就因为是拎瓦刀大铲的瓦工,是技术工种,便牛得不行行。见到他们这些普工,都不拿正眼看。
这会儿,四人帮倒台了,技术在企业里,又是牛屁的本钱了。老张是和灰的普工,没有牛屁的资本。所以也就没个老师傅的样。
睡觉前,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