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过客。
她同他欢好,只不过是象她伟大的母亲、祖母们曾经做过的那样,为长途跋涉的客人,提供一些生命的动力,让他继续走下去。
想明白这节,胡杨渐渐康复,开始思考改变命运的问题。
过去,父亲是反革命分子,许多事情他想也不敢想。现在,他可以想了。
胡杨仿佛是巨下挣扎多年的竹笋,终于冒出头来,应该脱节冲天了。可怎么脱节,如何去冲天,成了他要思考的问题。昨晚又想到快天亮,终于想明白
热腾腾的阳光下,肌肉发达的胡杨,古罗马角斗士似地,昂首挺胸地戳着。
院落里,倒栽的玻璃瓶隔出的甬道新颖别致。临街道的遮挡,是一道用板皮树枝扎夹的篱笆墙,同一排白杨树。一棵棵老海碗口粗细般的白杨树,破空而去。
树太高了,已经不能遮蔽斜刺而来的阳光,使得胡杨不得不眯缝着眼睛,看着自己那个昂然向上的家伙,不自觉地哼起黄色小调:“姑娘出门把头低,自已看见自已的地,虽然不是好东西,可百货商店没有卖”
咿哑声响,前排那栋房萧呆子家后窗户开了,随后一声惊叹;“啊真美”
胡杨被这声赞叹,吓的一哆嗦。一直不肯就范的那个家伙,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