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放鹤已是面如金紫,气若游丝,背后则血肉模糊,衣物尽皆粉碎。
李哲春见状,则是笑着来到了嬴放鹤身前:“你可欲招了?”
嬴放鹤‘嘿’的一笑,不愿说话,只是一口含血的唾沫吐了出去。
不过李哲春早有防备,及时避让开来,淡然自若道:“还不服气?倒真是根硬骨头。只可惜,你嬴放鹤背弃武阳嬴,跟随那安国嬴冲,是你这一生最大的错误。看你下狱这几天,嬴冲那竖子可曾理会过你?”
见嬴放鹤默默不言,在闭目养神。李哲春摇了摇头,又凑在嬴放鹤的耳旁道:“本官知你另有仗恃,可那又如何?可知本官为何敢如此么?你们那位国公大人居然已亲自动身,去了秦岭,无论这次河道总督案如何,他都回不来了。还有那百里家,事后也不会许你继续活下去。”
说完这句,李哲春就一阵长声大笑,负手走出了这间大理寺的偏堂,心情似惬意无比。
而嬴放鹤也睁开了眼,目中微透凝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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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大理寺的一间官舍之内,礼部都给事中嬴长安与大理正方珏,正相对而坐。
桌上摆着酒席,菜色还算丰盛,酒也是咸阳城的名酒十里春,可二人都无心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