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倒也是情非得已。事实上,李公上位,于咱们也是有利的。所以,静观其变即可。”
禇遂良这才抹了一抹冷汗,点头称是。可心底,仍然忍不住对那个已然离去的老人,生出无尽的敬畏来。一个人,能在死后,还有这等设计……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同一时刻。太极宫中。云泽殿。媚娘与徐惠正坐着说话儿,忽然闻得瑞安匆匆忙忙跑进来,将今日朝中之事报与二人听。媚娘闻言便是大喜,看着徐惠道:
“只要再走一步,你的大仇便可得报了!”
徐惠默默点头,也是含泪看着媚娘道:
“当真如此!那,咱们该如何是好?”
媚娘想了一想,却招手着瑞安上前来,俯于其耳边嘀咕几句,然后,便看着他欢天喜地地点头离去。嘴边,却噙了一丝笑意。贞观二十三年九月十五。夜。闻得媚娘有召,许敬宗欣喜若狂,立时便着人替自己更替了衣裳,依着媚娘之命,着入西市永安酒坊相会。然而当他入得酒坊内二楼小雅座时,却意外发现,坐在主位上的,却是一个年纪轻轻,又极为熟悉的少年。
“瑞公公?”
许敬宗没能得见媚娘,心下不免失望,然而一思及媚娘眼下处境,倒也颇为明白,于是立时便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