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气盛。
“中国沙门去于阗求法者有二,一则,其国丰乐殷盛,人民温恭奉法,盖奉小乘为正典。甘露中,尝有曹魏朱士行在此得《放光般若》。后僧众多学大乘,伽蓝千乘、僧侣万人,以法乐相娱,实为佛土;东晋支法领、北凉昙无谶、河西沮渠京声皆于此得道,本方之僧亦有成名者;一则,葱岭为第一险,实难逾越!此岭冬夏积雪,自此以西,山路欹侧,长坂千里,悬崖万仞,极天之阻,实在于斯。与其比之,太行、孟门不足为险,函谷关、崤关、陇山如同平地……”到于阗国后,原本说好带领他们翻过葱岭的支摩伽突然改口,说自己从未走过葱岭,不熟路途,让他们另请向导。宋云等无奈,只好结清了费用,就此别过。支摩伽拎着鼓囊囊的钱袋,牵着两匹肥壮的鄯善官驼扬长而去。但他很快回过头来,宋云以为他似乎想起该为大半年的朝夕相处道别,但那双狼眼里依旧结着冰晶,脸上依旧是嘲弄的神情。
“哦,葱岭!”
他用带着高昌口音的粟特语高声叫着,一边懒洋洋的耸耸肩。
“信仰的追寻者们,无畏的前行吧,你们一定会在葱岭看到佛陀,因为它够高、够冷、够绝望!”
说完,支摩伽放肆大笑。两片刀子似的薄唇隐藏在浓密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