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上,沐浴着残阳的陈凉依旧趴在那片地上,这具身体动弹不得,但是思绪足以飘动千里万里,不过此时的陈凉并没有思绪万千,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一会儿,因为睡着了,就不怕眼角处的泪水忍不住会涌出来。
委屈感充斥着这个仅仅十六岁孩子的眼角。从小没有父亲母亲,所以他也从来没有叫过,但是并不是说他不渴望去说这两个字眼,他也想像城镇中那些孩子一样有了委屈能够和母亲父亲说说,从两位至亲那里得到了慈祥的安慰,哪怕是一次。
可是仅仅一次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他坚强了十几年
然而他今天,现在,特别想哭,很简单的道理,就是因为委屈
不是委屈受到的侮辱,而是委屈受了委屈永远没有机会去和父亲母亲说。
“陈凉”
然后,然后陈凉耳边传来了很一道很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