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当着几十个人的面告诉他们,平井阳太先生有病?未免太不尊重他人的**。
她犹豫着,打算等之后人群散开,再单独和五条悟解释。
想到昨天对付夏油杰时,他能在一瞬间读懂她的眼神,这会儿便迫不及待地冲他使眼色:请稍微等一下,我会和你说明个中原因的。
可他等不了。
被她婉拒、直拒多次的五条悟,在这一刻,亲耳听见她一口答应莫名男人的求婚,能够继续保持冷静,可是格外神奇的呢。
不不,应该说,这是奇迹了吧。
家入硝子甚至为此感到了些许的惊讶。
“哦呀,真是精彩的一幕,实在是感人肺腑,潸然泪下。不过,这种事,我竟然被抢先了。”
五条悟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九月深秋,接着,不紧不慢地抬起脚,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皮鞋与地板接触的清脆声,很快压过人群看热闹的杂音,一下一下的,敲在跳动的心脏上,危险,紧迫。
整个过程里,他一言不发,唯独在距离她两步远的地方,稍稍一顿,抬手摘下鼻梁骨上的眼镜,在她不明所以的视线下,轻轻掰断一只光滑的黑色镜脚。
咔嗒一声,像敲在心脏上的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