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鲍鱼腥臭一路闻来,我如何嗅不出”杨端和急了。
“老夫尝闻,行营将士大臣曾悉数鼻塞,足下可能失味了。”
“那便是说,封帛是用鲍鱼胶了。”蒙毅冷峻得有些异常。
“敢问丞相,此事如何处置”冯劫高声问李斯。
李斯拭着额头汗水勉力平静道:“遗诏封存符玺事所,中车府令赵高说话。”
“赵高,当殿禀报。”冯劫大手一挥虎虎生威。
原本站在圈外的赵高大步过来。一拱手高声道:“禀报列位大人:沙丘宫先帝薨去之夜,暴风暴雨,几若天崩地裂,其时沙丘宫水过三尺,漂走物事不计其数。在下封存诏书之时,原本鱼胶业已没有了踪迹,无奈之下,在下以宫中庖厨所遗之鲍鱼。下令随行两太医赶制些许鱼胶封诏。在下所言,行营内侍侍女人人可证,两名太医可证,少皇子胡亥亦曾亲见,在下所言非虚”
“也是。”胡毋敬思忖道,“那夜风雨惊人,老夫大帐物事悉数没了。”
“且慢。”蒙毅正色道,“此前三府勘定发丧之时。论定云:沙丘宫之夜,皇帝先书遗诏,后有口诏。敢问中车府令,皇帝书定遗诏,其时风雨未作。如何不依法度立即封存遗诏”蒙毅语气肃杀,大臣们骤然紧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