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项氏休矣”项梁血脉贲张,一拱手慨然高声道:“父亲梁与江东子弟兵决以敢死之心冲垒不使项氏蒙羞”
看着这个英气勃发的儿子将军,项燕不期然泪光朦胧了,回身一抹泪水,背着身子缓缓道:“给江东子弟们说明白,此战若死,人皆于江东故里建造烈士石坊,以彰其功,以显其荣此战,与其说为国一战,毋宁说为江东子弟兵尊严一战八千子弟为敢死之士,上报军功之日,却只能是全军将士。否则,王族子弟、老世族子弟无功,庙堂世族便会心存顾忌,必不能全力支撑楚军。舍生报国,无以记功,宁不令人寒心也若不以壮士尊严激励之,我有何说江东子弟兵尸骨还乡之日,何以面对江东父老”
听着父亲缓慢沉重而又欲哭无泪地话语,项梁一时痛彻心脾,泪水如泉涌而出。项燕蓦然转身,轻轻拍了拍儿子肩膀。项梁浑身一颤,猛然抱住父亲肩头,强压着哭声哽咽不能止息。骤然之间,项燕闪过一念,今日一别,很可能便是与这个善战多谋的儿子地最后相处,一时不禁老泪纵横了。
“季梁啊,教独子们,都回去。”良久,项燕说话了。
“父亲,已经清点安置过了,江东独子一律还乡。”
“好,这样好”项燕看看儿子,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