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们都大是惊讶,而廓清敌情之后,则是大刀阔斧的破敌之策。将军们屏息等候的,正是这最令人心跳地时刻。
“我军破敌,十六个大字。”白起一字一顿,字字夯进山石一般,“以重制轻,以退制进,断道分敌。长围久困。”
王龁一拱手:“武安君明示。”
“十六字方略,以重制轻为根本。”白起回身伸出长剑一圈大板图,“上党虽纵横六百里,然却是山峦重叠水流交错。唯长平三水河谷间,堪堪容得大军战场。而绝非阴山数千里大草原,可任意纵横驰骋。当此战场,轻猛驰突必得受制。我军若以轻锐之师对阵,一则正投其所好。二则大失地利依托。孙子云:夫地形者,兵之助也;料敌制胜,计险厄远近,上将之道也。赵括代廉颇,弃壁垒壕沟而轻锐猛攻,如此必然失却地利之便。我军唯反其道而行之,但以重兵重器困其于重地,最终击其疲惰。此谓以重制轻。破敌之道也。”
将军们不约而同地长吁了一声,钦佩之情油然写满脸膛。然则武安君素来刚严不苟言笑,将军们也从来不敢在他的帐下喝彩赞叹,只都兴奋地凝视着这位高山仰止般的赫赫战神,期待着他的详尽部署。
此时。白起的长剑笃笃点地两声:“今日初帐,言尽于此,余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