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执意守在邯郸领政而推辞赴军,实在也是不妥。大计已定,在君臣计议统筹粮草的诸般细节时,老内侍来禀报,说马服君夫人抱病求见。
“快请。”孝成王已经站了起来走向门厅。
赵奢遗孀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夫人了,拄着一支竹杖欲待行礼,被笑盈盈的孝成王搀扶住了。虽则如此。老夫人还是执意向孝成王微微一躬身,方才坐在了内侍搬来的绣墩上。
“老夫人,大是安康也”孝成王笑着高声一句祈福辞。
“君上,可是用赵括做了大将”老夫人突兀一问,神态分外清醒。
孝成王点头笑道:“对。马服君将门有虎子”
“君上差矣。”老夫人摇摇头,喘息几声平静了下来,“马服君在世时,曾几次对老身说及:若赵括为将。必破军辱国。老身问何以见得马服君说,赵括三病,无可救药。”
“三病”平原君不禁笑了,“哪三病啊”
“读兵书寻章摘句,有才无识。”
“马服君屡次被儿子问倒,气话,不作数也”孝成王大笑。
“盛气过甚,轻率出谋。易言兵事。这是二。”
“此等断语大而无当,老夫人何须当真”
老夫人不断摇头,自顾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