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选定何人设若足下为当事者,莫非能一语断之”
魏冄默然片刻,慷慨拱手道:“丞相此言实情,属下方才唐突,尚请见谅。”
甘茂一挥大袖:“当此之时,辅助我王选定储君为上。些许言语,孰能计较”
魏冄思忖道:“诸王子贤愚,难道先王没有断语判词”轻轻一句,又推了回来。
“先王断语,秦王不说,我等臣下如何得知”甘茂又巧妙地推了过去。
魏冄一阵默然,焦躁地走来走去,终于站在甘茂面前冷冷道:“属下却闻先王属意嬴稷,曾与秦王有约:三十无子,立嬴稷为储君”
甘茂淡淡漠漠道:“纵然如此,嬴稷何以为凭”
“丞相此话,魏冄却不明白。”
“诸王子各有实力:镇国左庶长有之,依靠王后成势者有之,与贵胄大臣结党者有之。”甘茂先三言两语撂出争立大势,又是一声粗重的叹息,“唯嬴稷远在燕国,又为人质,国中根基全无,纵然立储,谁能说不是砧板鱼肉”
魏冄冷冷一笑:“丞相差矣若得正名,便是最大根基,何愁有名无实”
甘茂望着月亮良久沉默,突然道:“公能使其名归实至”
“却要丞相正名为先”魏冄硬邦邦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