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睡袍下了楼,在他刚离开的大床上一个年轻女孩裸露着身子缩在被子下发着抖。西式的豪华大床丝质的绣花床被,这女孩像被囚禁的小兽一样缩在里面,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两只小鹿一样的大眼睛,显得弱小而又可怜。
她听出老头儿刚才接电话的语气不对,害怕自己又会遭到他的毒打,紧张极了,这时她听到那半老头子往楼下走了,才松了一口气,起码现在她是安全的。
那半老头子起床时像个真正的老年人一样动作缓慢,往楼下走时又慢慢恢复着精气神,到了楼下看到客厅里的人,他腰背挺直,眼神里带着寒光,皱眉道:“被抓了十几个人,没一个跑出来报信儿”
站在他面前的那人个子高挑,为了不显得自己太高他弯着腰驼着背一幅奴才样儿。
“我手下有个兄弟住得离三哥挺近,他听到动静给我打的电话,说好几辆警车开到三哥家门口抓人。我让他凑过去打听下情况,他说三哥死了,是被横着抬出来的。”这人说完抬手擦了擦干干的眼睛,声音里带了点哭腔,“江先生,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动三哥”
江先生正在招呼佣人给他送咖啡,显然廖三胖的死并没有触动他的神经。
来报信儿的那人哭丧着脸又道:“江先生,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