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简明白。”
他轻声打断她的话。“你告诉殿下,宋简不敬公主,实有大罪,无论公主如何处置,宋简都无二话。无论公主要想多久,宋简都候。”
何须转告,她都听见了。
窗外叶声窸窣,他的影子静静的映照在窗上,在她潮湿的眼睛渐渐化作一团温柔的yin影。
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纪姜,别信他。”
纪姜一怔,这声音已经久未了,是从后面的窗外传来的,她忙站起身,走到后堂推开窗来,少年青衣如故,抱剑坐在窗旁的树上。只是那双腿却不再如过去那般晃dàng,安静地垂在树干下。
半年未见,顾有悔的眉宇间的稚气全部消隐干净。下巴削出了成熟的轮廓。
“你……怎么回来了。”
顾有悔从树上跳了下来,走到窗前,伸手抬起了她放在窗上的手。那枚芙蓉玉扳指不经打理,已有些失去原本的润光。
“父亲一行已经安然到了南方。纪姜,我说过了,不管你要走什么样的路,我都陪着你。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
纪姜心头一阵软疼。
“有悔,带我走。”
“好,去什么地方。”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