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简走得就是一条绝路,可是如今看来,从纪姜嫁给他的那一刻起,从顾仲濂登上首辅之位起,甚至从父亲拟出削藩的第一条票拟起,每一个人都入飞蛾一般,冲着自己心中那片宏大的光耀,扑身而去了。
“纪姜。你想求我,可以求。”
两个人的手依旧没有松开,纪姜的声音很轻柔,如同这漫天细密如丝的雨水。
“我不准邓瞬宜为了我求你,我也不会为了顾仲濂求你,你是我腹中骨肉的父亲,是我纪姜一生的归宿,我信你,你虽身负血海深仇,但这一路走来,你放过邓瞬宜,bi梁有善散掉私田,你甚至救过我,你走得不易,但你有你的底线和良知。”
“你看错我了。”
“我不信我会看错你。”
宋简没有再说话,雨中的告示前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人声喧闹起来,一个名臣的功过被无关紧要的人真真切切的传述在口中。
宋简沉默了良久。
“七月二十日,跟我上文华殿。”
“去做什么。”
“观刑。”
第63章 护佑
后来的一顿饭两个人吃得有些沉默。
整个帝京城的人, 不论是官员也好, 百姓也好,都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