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带着自责的悲悯,她拼命维护的朝廷,自宋家之后,舍出一条又条的人命。折辱了一个又一个包括她自己在内的原本风光霁月的人物。
想着,她撑住邓瞬宜的胳膊。
“来,起来,小侯爷。”
她拽他了,他不敢不起来。
两个人搀扶着在沉寂的厨房小院中站起来,纪姜弯下腰,轻轻地拍着他身上的尘土。
“你以后,不要再为了我去给宋简磕头了,你是西平侯的世子,老侯爷虽然死了,但是朝廷并没有废除你们府上的爵位,宋简身上没有实在的官位,在他面前,你可以暂时的失掉体面,但绝不能失掉气节。”
她的声音很温柔,手上的动作也不重不轻,珍珠耳坠子在耳畔轻轻摇晃。
衣着质朴,不施粉黛,可她还是邓瞬宜记忆的那个纪姜啊。
邓瞬宜鼻子发酸,没有哪一刻,他会像现在这样,想要去倚靠纪姜。他很鄙视自己心中的这个念头,忙道:“我可以没有什么侯府的尊严,但我不能看着你受辱,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可是,我既然接了赐婚的旨意,我就一定会用一生来好好的待你。宋简答应我了,只要我把父亲留给我的东西jiāo给他,他就答应放你回帝京。”
说着,他捏住纪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