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
“没有,有过当责,奴婢服夫人管束。”
说完,她弯腰伏地,慢慢叩了一首。
宋简喉咙里莫名地一哽。继而竟然抑不住地咳了一声。
“好,明白就好。”
他抬手摁了摁自己的喉咙,“先起来。今日是陈氏的生辰,我心情好,饶过你。”
纪姜站起身,抬头凝着他,一双手悄悄往后藏。
“是,奴婢谢爷,谢陈姨娘。”
转而又向陆以芳,“也谢夫人。”
陆以芳极不喜欢看她的那双眼睛,那双星河匿其中的眸子,无所畏惧。明明是这样卑微的一个身份,口口声声服她管束,可就算板子往她手上打了,自己真的压得过她吗?
陆以芳太习惯宫中尊卑分明的制度,她原本以为,放之天下皆准的规则,也可以套住这个庶人。然而,此时,她竟隐隐觉得,在宋简的府,在属于她的内院天地,她自己头一次有些发怯。
她不想再看那双眼睛,但她也不想看宋简。
她尽力昂起头,先宋简一步,从纪姜的身边走了过去。
***
一旦开春,冬季就如同滑过荷叶的水珠。
青州的春季很短,却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