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是以前冯朔管这些的时候,绝大多数糊弄了事,这种表扬从来轮不到他们班,能迎接其他班惊讶赞叹的眼神,这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复杂就在于,他们很清楚能有这个结果、根本没他们什么事儿,苏郁被排挤为难,一点怨言都没有,反而默不作声地带着三四个人拿出了漂亮成果,让全班跟着受表扬,这就让一部分人感觉羞愧了。
回班之后,林缈桌上的毛绒笔袋都快被人薅秃了——有不好意思直说、借着夸林缈套近乎的:“林缈你深藏不露啊,画画这么好!”;有战术迂回的:“哎你们这桌太晒了,我看见后面柜里有窗帘要不拿出来?”;还有的干脆直说:“下回再有这事你叫我,保证完成任务!”……
林缈满以为苏郁不会搭理他们,没想到苏郁居然一一应了,虽然简短,但语气温和礼貌,让每个羞答答来的人轻飘飘地走。
等上课铃响起,最后一个送温暖的同学也离开,林缈悄悄看了苏郁几眼。
苏郁头也不抬地抽出练习册,却像能看穿林缈在想什么:“人都会变。”
“嗯?”
“很多人的想法都会跟着环境变化,你让他不舒服,他就用同样的恶意反击你;而你对他友善,他也可能会用友善回应你。”苏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