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缁行说的话不合时宜地在耳边响起:“他其实很单纯直接,有什么在他那里就是什么,不用担心他跟你玩心眼……”
苏郁沉默片刻,偏过脸,挣开林缈的手:就是他这种直率,反而让自己很多时候,根本不知道如何招架……
手忽然又被紧紧抓住了。
然而这次林缈看起来并不想倾诉聊天,他紧紧攥着苏郁的手,脸色白里泛青:“卫生间在哪边……呕!”
苏郁感受着胸前的潮湿,脸色比他还青:“…………”
*
这注定不是个平静的夜晚。
苏郁给林缈喂完热水、扶他上床、放水洗干净两人的衣服,之前一口气灌掉那一排酒的后遗症又返上来,让他也跑去卫生间吐了两回。
林缈听见动静,爬起来想照顾他,水烧到一半,恶心劲又上来,两人一人扒着马桶、一人抱着洗手台,吐得肝肠寸断。
苏郁有轻微洁癖,受不了自己穿着味道这么浓的衣服睡觉,于是吐一回换一回,穿了又换、换了又洗,连带着林缈也被丢了几件干净衣服,不换不准睡床。两个这么折腾了一宿,还没等天亮,苏郁衣柜里能穿的当季衣服就被掏空了。
最后是林缈睡床,苏郁裸着上身睡沙发,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