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进门后,拐过两根廊柱,在最里侧的角落里找到林衍,东倒西歪的趴在沙发上,手里还拿了半杯酒,神志不清的往嘴里灌。
“木木?”程湛抢步过去,夺过他手里的酒杯,把人扶正了。
林衍歪在程湛身上,脸颊红透了,眼中布满血丝,是喝醉了酒,但是几天几夜没睡,流露出的疲累。
“怎么了?”程湛皱皱眉。
林衍吸了吸鼻子,有气无力的说:“我哥挪了公款,留下一堆烂账跑出国,我爸气得进了医院。”
程湛轻拍了拍他的背脊:“你爸没事吧?”
林衍艰难的摇摇头:“人没事,被气到了。医生说最好静养一段日子。”
林衍攥着程湛的衣服,哽咽住:“阿湛,我不能教琴了。”
程湛立时明了:“你要去公司?”
“嗯。公司没人了,我得去顶着。可是……做生意,我真的什么都不会……”
林衍喝了大半天的酒,又在医院熬了几个通宵,乍一见到程湛,人绷不住,忍了几天的眼泪终于落下来。
林衍毕业后,就留校当老师,除了偶尔的海外交流,他一直都留在象牙塔里。
如今这么巨大的责任压到他肩上,还是他完全陌生的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