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半边的床褥已经冷掉了,他捻着被子的一角,闭着眼,回想起昨晚的旖///旎。
程湛那时的倏然出神,眼尾落下的眼泪。
洛棋笙生出一种异样感,自己好像见不得这个人落泪。
那滴眼泪,落下,就落进了他的心脏。
但是,他又为什么会害怕,在害怕什么?
和自己的亲密接触?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人的这些年,到底还经历过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洛棋笙低头,薄唇绷紧,良久,才缓过长长的呼吸。
“嗡嗡嗡——”
床头的电话响起来。
洛棋笙接起电话,捏了捏鼻梁,让自己回过神:“早。”
“棋笙,我查了下左锐锋这些年的出入境记录,都不在国内。”电话是周郁打来的。
洛棋笙眉间攒了下:“什么意思?”
周郁郑重其事说:“没有猜错的话,他有在海外做过一段时间的佣///兵。”
洛棋笙明显紧张了:“做佣///兵?”
“程家和宫家都有海外业务,有些地方不安宁,放这些人在也合理。”周郁顿了顿,忽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这种人你知道的,他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