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些。
    没办法,他泪点太低,低温刺激下不管想不想都会哭,也不只是低温。
    此时恰是十二月末,这个时节即使是像张家村这样偏南的地方也够呛,平均温度时不时往零度靠拢一下,郝恬作为一颗含水量极高的草莓,在接下来的一整个漫长冬季都要与低温殊死搏斗。
    你说空调?
    环顾这间毛坯房,除了郝恬睡着的木板床和旁边掉了漆的长腿书桌,就只剩下角落里一张圆凳,上面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堆垒着锅碗瓢盆,看似摇摇yu坠,实则不动如山,不经让人感慨力学平衡的微妙。
    要是抬头还能看见luo露着的房梁,上面挂着个葫芦型灯泡,这环境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买得起空调的,事实也是如此。空调郝恬是见过的,村里几户新盖的房子几乎都配备了,郝恬第一次上人家家里体验空调时眼睛都瞪圆了,能让屋里的温度变冷还能变热,跟外面的温度不一样,这可太神奇啦。
    老神仙说得对,人类造的物什可比什么仙术妖术厉害,只可惜郝恬买不起,没办法体验这神奇的控温神器。
    等郝恬臆想完空调,体表感受到了一丝暖意,他谨慎的往前倾了倾身子。
    很好,没落泪,郝恬放心的走下床,想起睡梦中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