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高眼低来。他云山雾罩地套了半天近乎,最后才拐到正题上:?“嫂子,回头您帮我在我哥那儿递个话儿呗。都是兄弟,有好营生想着点我。不是我跟您吹啊,我这人心特实。在里面那几年,论起干活儿来,除了我哥那就得属我了!永远是吃苦在前,享福在后,一点儿都带不偷奸耍滑的。”
“里面……”周莺莺从赖子这一堆自我吹嘘四六不靠的话里精准捕捉到了关键词,她心中一跳,直接把冰棍塞进了秋实嘴里,仔细问,“什么里面?”
“咳,还能是什么里面?”赖子讪笑,“就内什么……劳教大队里呗。”
站在一旁的秋实不知道什么叫“劳教大队”,但他看出周莺莺似乎已经把买新衣服的事忘了。于是秋实含着奶油冰棍,就着舌尖丝丝的冰凉听赖子东一榔头西棒槌地说话。
“您不知道这事儿?不能够啊。噢,您和我哥最近才好的?咳,其实也不是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我们都觉得我哥仗义,是条响当当的汉子。”
“太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听说是当年我哥的一妹子让一大院子弟带东北去了。妹子走了以后我哥心灰意冷,就去山东当了好几年的兵。他复员回来以后,没想到居然有一天在大马路上碰见那小杂种操的了!这才搞清楚,原来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