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而剧烈跳动的心脏,像一把架在胸口的机关枪,“突突突”地敲打着他的防线,试图一举击穿——
秦渊的身体重重颤抖了一下,他用力咬住嘴唇,用汗淋淋的额头蹭着颜凉的肩窝,含混不清地说了声“对不起”。
对不起,我控制不住了。
就像是戒断太长时间的瘾君子,落入了一片罂粟花的海洋——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着渴望,以至于无论如何颤抖,都舍不得放开勒紧的手臂。
“对不起……”秦渊的喉结滚动着,他闭着眼睛,沉默了好些时候,才终于鼓起勇气:“颜哥,你会嫌弃我吗?”
他这话问得小心翼翼,甚至带了点儿可怜兮兮撒娇的味道,让颜凉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就像是心口的软肉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有点痒。
他忽得起了逗弄的心思,一手缓缓抚上对方后脑的黑发,不紧不慢地开口:“嫌弃你什么?”
“嫌弃你包养过我吗?”
……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起来。
如果说刚才还是燎原的欲火,那么这会儿一寸寸都冻结成了冰霜,秦渊张了张口,只觉得寒气从嗓子眼里冒出来,牙齿磕碰间都落下冰碴。
颜凉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