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准备走进病房,起初那些七七八八用来维持生命体征的管子已经去的差不多了,颜凉安静的躺在那里,出事前精心修饰过的发型又变得长了一点儿,软软的发梢卷在肩窝处、病号服的领口中。
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消瘦,嘴唇是苍白的淡粉,修长的四肢被粗大的石膏包裹着,显得更加纤细。
颜沫加快步伐走上前去,她半跪在床前,小心翼翼地捧起兄长没有骨折的另一只手,上面的擦伤早已愈合,只剩下血痂脱落后新生的嫩肉。
相较于可以尽情放开情绪的小姑娘,秦渊却只敢站在门口,脚步像是被什么粘住了似的,无论如何和无法抬起。
医生告诉他,若是想长时间保持理智,就必须服用相对应的药物,加上最近事情太多,秦渊不得不在健康的基础上加大用量,以至于近日来他连情绪波动都很难产生,如今就连想要放肆发泄,都找不到合适的突破口。他就这么无助又悲伤的站在原地,隔着几米的距离,看着那一对依偎的兄妹,眼睛一阵酸涩,却流不出半滴泪。
尽管他有多么想走上前,去亲吻那张沉睡的面庞——就像是《格林童话》里,王子吻醒沉睡的恋人。
可是如今他已经长大了,早已不相信虚无缥缈却也美好的童话,属于宁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