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咆哮的风声中,疯子完成了他的告白:“我应该是在乎你的。”
不等秦渊从中反应,下一秒,车子冲上减速带,剧烈的抖动似乎要将五脏六腑都一并震碎,看着面前巨大的救援用障碍物,颜凉用最后的意识旋转方向盘,用靠近自己的这一边狠狠撞了上去。
下一秒,巨大的碰撞声夹杂着什么碎裂的声音,剧痛连带着强烈的冲击感一同盖下,血色浸染了视线。
他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秦渊有一阵短暂的失聪。
像是耳膜被什么捅破了,连带着强烈的眩晕感让他一阵恶心,肚子里的酒精翻江倒海着上涌,世界在旋转、又狠狠破碎。
有谁撬开了封闭的门锁,将他从狭小的盒子里拖拽出来,男人跪在地上,无力的双手支撑着粗糙的水泥地,他颤颤巍巍的撑起上半身,然后一阵呕吐。
反酸的胃液伴随着侵蚀理智的酒精烧灼着喉咙,他吐得天翻地覆,吐得不省人事,吐到最后甚至尝到了血的味道。
有谁一直在轻拍着他的脊背,将一个冰凉的、带有薄荷味儿的东西凑到鼻端,清醒着大脑。
秦渊从苦痛中掀开一道缝隙,他看见了薛延焦急的面庞,四周闪烁的灯光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