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被放弃了啊。
听着临床震天地泣鬼神的鼾声,颜凉后知后觉的品出了一点儿什么,就像一枚冰锥落到了潭水里,你说不清它是就此融化、还是沉了底。
其实先前和颜沫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多少是抱有侥幸心理的,直到眼见为实,直到……颜凉看见秦渊揽着谢希芸的腰,感受着他眼睛里的愤怒和……忍耐。
……他是从什么时候起,学会了这个的?
下意识地、颜凉咬着指尖的指甲——秦渊不该忍耐,他是那样爱憎分明的性子,那股想要就去拿的霸道劲儿到哪去了?是谁改变了他?
等口中尝到淡淡的血腥,他冷静下来,垂眸望着昏暗光线下刺痛的指尖,自虐似的挤出一颗颗殷红的血珠,再一点点舔掉。
或许不是“谁”……又或者说,不是因为某一个人,而是一件事,一个……目标。
在他的心里,有比自己、又或者说比“情爱”更重要的存在,人的欲望是无限的,但是精力有限,他做不到全部都要,只能选择取舍。
是财富吗?或者说权势?秦家最近的风头很足,可这对一个傀儡来说并不是好事,颜凉知道秦渊的秘密,知道他留有后手,但要想反击、想要独自扳倒身后的大山,不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