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路,满眼都是黑压压的脑袋,深秋时节的风也穿不透熙攘的人墙,于是那咫尺间的体温就被蓄积起来,像一颗熄灭了的火种,多吹一口气就可以点燃。
秦渊没有放手。
从山脚到山顶,几百上千米的路,就连爬坡时的疲惫都没有让他松开,这让颜凉在震惊之余,又有了那么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像是两年前他们第一次相遇,他看清楚对方长相的那一刻——
现在想想,或许这就叫做心动。
爱情这种东西,不是做了就有的,他们无数次欢愉和交融都只是肉体上的交易,用金钱换取服务,距离打工仔只差一纸白纸黑字的合同。
所以颜凉从未提出过任何超越这种关系的要求,在他看来,“能够留下”本身就出于金主的偏爱,新鲜感总是最容易过期的东西,这断断续续的两年半他耗尽了心思,从衣食起居再到万事顺从,甚至宁可放弃人格,扮演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没有人知道颜凉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也只有他自己明白。
“去抽个签吧。”山顶上,秦渊将手心的汗水在裤腿上蹭干,阳光很大,晒得他睁不开眼。
颜凉就站在他的旁边,他们没再牵着手,可彼此掌心之中的余热未散,仍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