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半句话卡在了嗓子里,秦渊瞪着眼前平坦的路况,像是对着镜头突然忘词的演员,唯有缕缕白烟,从他喘息的唇齿间溢出来,消散在空气中。
在这充满尼古丁苦涩的沉默里,颜凉笑了一下:“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秦渊没有说话,直到指间的烟灰落在手指上,烫地他一个机灵。
“……怎么可能。”有些慌乱的掐灭了烟头,大少爷挺直了背:“本来明晚打算带你去个宴会……啧,既然如此,我只好带别人了。”
“那我可真倒霉。”颜凉感慨了一句。
但似乎对方没听出他话里的虚情假意,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秦渊突然开口:“你想不想……过来和我一起住?”
他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很小,轻而易举便被窗外的车笛声掩了去,但就算如此,颜凉还是听清楚了。
他眨了眨眼,有点受宠若惊地开口:“为什么是我?”
秦渊没有回答。
他就像没听见那样,将车子平稳的开出了一段距离,直到红绿灯迫使他不得不停下时,才终于想好了台词似的,毫无感情地开口道:“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仿佛终于找回了自己应有的态度,秦渊倨傲的扬了扬下巴,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