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过来。”
待颜凉照做,年轻的金主微微抬起下颌,倨傲道:“你打算就这么让我抬头看着么?”
于是那纯白色的身影停滞了一瞬,缓缓地、一点点的屈下身来,颜凉单膝跪在秦渊面前。分明是侮辱性的姿势,笔挺的脊背却让他看起来像个被授予了王命的骑士,虔诚且神圣,哪怕他效忠着一名暴君,也仍是如此。
一定是那身白西装太碍眼了——
秦渊不耐烦的想着,于是勒令对方脱掉了外套。
颜凉依旧照做了。
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双浅灰色的笑眼中仿佛真切闪烁着什么感情似的,只是很快,浓密的睫羽缓缓垂下,青年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扣上了领结,一点一点拉扯开来……
被抽出的领带落在了地上。
在众人嘲讽的嘘声中,他脱下了那西装的外套,任凭有谁将红酒泼上,将那白色弄脏。
再然后便是马甲,以及衬衫,随着衣扣一颗颗解开,光滑苍白的皮肤暴露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 颜凉神色从容,唇角的笑意甚至没有淡化半点儿,仿佛他周围肆意奚落的人们都不存在,他的眼里只有秦渊,也只剩秦渊。
有人骂他婊子,有人将酒泼在他光裸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