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爬起身下地,进浴室又洗了一次澡……巨大的落地镜中,青年身上有着大小不一的淤青,但大多都是昨晚那场荒唐中带来的。颜凉揉了揉青肿的膝盖,浑身上下找了半天,终于在腰腹的位置上找到一条半根手指长的划痕。那是先前拍戏的时候被碎石划伤的,伤口愈合多时,早就长出了新生的嫩肉,已经淡到几乎看不见了。
这下他也不知说点什么才好,哭笑不得的擦干了身体,换上浴袍走出来。
服务员准点送上换洗的衣物和餐点,等颜凉离开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等到坐上计程车,他才想起还有勒令搬家这一事儿……秦渊说话向来是自我中心,也不管颜凉乐不乐意。反抗自然是没办法反抗的,好在除了楼下那家好吃便宜的馄饨店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东西。
于是他回到家里,休息了一会儿,就动手收拾起来。这半年的工作量和薪酬都比先前好上太多,出租屋内的杂物多了起来,以至于更显拥挤。颜凉收拾了几件相较新一点的衣服,把旧衣服打包准备拿到楼下的捐赠处送给山区,那些老旧的家具肯定也是带不走的,就留给房东好了。
来回忙活了两个小时,书桌上只剩下那嵌着相片的相框,颜凉坐在桌前,捧着三人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