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应该是趁着关灯后的时间写的,一早上也没人发现,刚才挪开那床被子,才看到了这行血字。”
蒋远周盯着那些发红的字体,触目惊心,每一个字都钻到了他心里去,就像是最尖利的刀,扎的他浑身难受。万鑫曾最后留下的话,只有短短的一行,没有千言万语,却唯有一句恳求地善待。
他向来把他当成自己家里人,只是造化弄人,如今的万家,人人得以诛之,得以避之,万鑫曾能想到的也只有蒋远周了。
蒋远周环顾四周,所谓晚景凄凉,指的就是万鑫曾这样吧?
从看守所离开后,蒋远周回到医院,万毓宁已经醒了,只是却彻底疯了。
原本安排在她身边的人被打了出去,蒋远周来到病房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剧烈的摔打声,他手落在门把上,一名看护捂住额头劝阻,“蒋先生,不能进去。”
蒋远周推开门,里头的动静声越发争先恐后涌来,他提起脚步往里走,万毓宁站在窗边,能摔的东西都摔了,能砸的东西也都无一幸免。
她背对着蒋远周,嘴里正在轻念,“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蒋远周走近她,“毓宁。”
万毓宁充耳不闻,背完了一首接着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