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那白衣和尚才收了佛珠,起身拍拍袍子,冲程慕北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子修生得好看,经年累月受到参佛的洗礼,透出一丝佛相。
程慕北也笑笑,“多谢大师接见。”
“施主来既是有事所求,为何不参佛呢?”子修始终保持着微笑,声音回dàng在这空寂的屋子里。程慕北看了面前宝相*的佛像,笑了笑,“我心生凡俗,实在是不宜在佛祖面前卖弄。”
子修倒也不勉强,转身朝里屋走,程慕北只好跟上。
里屋是一个有些简陋的屋子,只有一张破旧的桌子,看上去有些年岁了。子修坐过去倒了两杯茶,程慕北只好坐到另一张凳子上,却不料那凳子竟然是瘸腿的,身子往前倾了倾,幸好稳住了。
“施主可是来寻人?”子修端起茶,吹开漂浮的茶星子,轻飘飘地问了句。
程慕北看着茶水面上漂浮着的细碎的茶叶,点点头,“正是先前来找子修大师的沈简生。”
“来者都是客,我向来不记凡名。”
程慕北的手在袖子下捏了捏,跟和尚jiāo流果然费劲。
“不过施主说的这人,我倒是有印象。”子修又轻飘飘地补了一句。
程慕北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