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动接受,渐渐的变成了被时代遗弃的一群人。
像侯建军这种人,用这么粗暴的手段强行逼迫烈士家属拆迁,要是放在后世,简直就是愚蠢到家的做法,可是在九八年的柳纺,他还真有这样的底气,就是敢这么横。
侯建军的怪眼一翻,目光狠狠的扫过四周。
人群中的议论声迅速的弱化了下来,每个被他扫到的工人,无论男女老幼,都敢怒不敢言了。
事实上,如果真有不害怕他的,也就不会主动签署那份折迁协议了。
那份内容粗糙的拆迁协议,并没有给这些被拆迁的工人家庭带来多少实质性的好处,大家只是怕惹麻烦而已。
而厂里的那些所谓的领导,也正是利用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条款,悄悄的蚕食着工人们的权益,将他们的血汗中饱私囊。
胖墩奶奶望着这群气势汹汹的坏蛋,浑浊的老眼默默流下了泪水。
她不敢与命运抗争,只是在心里难过,为什么自己的命这么苦,儿子和媳妇为了抢救厂里的财产,双双葬身火场,可是这个偌大的厂子,到头来却对他们的遗孤是这般丑陋的嘴脸。
“哭个啥,又没抢你家的房子,侯哥这么大的老板,能亏待你们么?老太婆快别哭了,在合同上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