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空地上,大家为癞秃子搭建一座灵棚,没人哭丧,也没人为他守灵,在旁边的小树上,拴着十几只羊。
老校长王半礼,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和几名坐在地上的村民聊天。
王半礼六十多岁,头发花白,有文化人的气质,一身深蓝色的中山装,似乎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这么穿的,从未变过。
王平安走过去的时候,一个大胖子正对王半礼吹嘘着什么,吐沫星子乱飞,正在兴头上。
“……别看我年纪小,但我的酿酒技术不弱于本市的任何人,在上一年的酿酒爱好者交流大会上,我酿造的白酒,得到几位专家的一致好评。”
旁边有人忍不住打断胖子的吹嘘,笑道:“小强,这话你在我们面前说说无所谓,要是让九爷听到了,他肯定用拐杖抽你。”
胖子不服气,怒道:“九爷凭啥抽我?论起酿酒的功夫,我又不弱于他?不信你让他过来,我们当面比比酿酒技术?”
王半礼摆摆手,儒雅笑道:“好了好了,别在我这里吹嘘了,癞秃子的葬礼不摆酒席,早就安葬完,大伙也好清静。小强,你还年轻,年轻人要谦虚,你那酿酒技术,比你九爷差远了。”
“我不服!你们那是老眼光,以为老人酿造的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