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等她走了过来。
花囹罗在他面前站定,微微低着头数秒,抬起:“昨天九千流来了。”
“嗯。”
“我跟你说过,我与他之间有十年之约,到昨晚整整十年。”
他是听花囹罗说过,十年之后她要娶九千流的,花离荒腮帮子紧了紧,胸腔空空荡荡,有着沉闷的回音。
但是看着她抱着那把琴,他压住胸口的空牢与难以抑制的嫉妒,琴在人不在,显然九千流已经离开。
以前他曾想过,若是他离开了,至少希望九千流可以陪伴她走过日后漫长的岁月。
但他们三个人,都在背着命运前行,无法离开无法靠近。
“……嗯。”
虽然都知道,知道她会难过,可说出“嗯”字之时仍旧觉得心碎。倒也不是都因为自己,而是看到花囹罗平静的眼底,总带着的那丝歉意。
他真的很想念那个无忧无虑的花囹罗,但却又不得不接受这样的花囹罗。
“我……发誓跟他在一起终生不悔。”
就像她说跟他在一起时一样。
花离荒听着她说这些,很想问她,那你把我放在了什么地位?可已经问不出口了,他们都想爱,但却都失去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