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眼睛,隐约又传来了中药的味道,可是院子里安静得连风声都没有。
他起身打开门,就看到门前放着一张纸条,上边画着一个箭头,箭头指向楼梯,他走到楼梯前,又看到楼梯下又纸张,上边依旧画着箭头。
他走了几步,看到箭头的方向指向了厨房……
他目光一顿,他都说过,他这病无药可医。
于是坦然忽略她的向导,走向池塘边的亭子,石桌上还有一张纸,纸上写着:坐下前药还没喝的话,乖乖先去把药喝了。
他手一挥,桌上的纸张悄然消失,抚袍准备坐下,凳子上又压着一张纸条: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就算我不在,也要好好喝药哦。
他拾起纸条,搁在桌上坐了下去。
黑衣端来了热茶,知道尊上喜欢安静,没说话又退了出去。
帝渊没动,支着下巴看他再熟悉不过的字迹,她到底有多不屈不饶?
追着马车的时候是,给他写信的时候是,说要当他徒儿的时候是,给他熬药的时候是,现在就连人不在这里了,纸条还贴得到处都是。
他看着门前院子里都是字条,眼波微动,所有的纸条都瞬间消失了。
现在院子里干干净净,连一丝痕迹也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