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心疾首,他哗的打开随身携带的藤条箱,抓起几个袁大头送到吴文化手中,“就是砸烂了也不能给日本人带走碎片。”
“胡先生,”吴文化慌忙推辞,“你是好人,我听你的。”
16岁的田水民在自告奋勇帮忙的时候遭到了吴文化的拒绝,在胡逸之教授的指点下,乡亲们把后山破庙里的铜香炉作了腐蚀处理,使它看起来像千年的文物,然后把它埋在日本人不容易找到的地方,如果太容易找到反而会使日本人起疑心。
为了让日本人相信他们找到就是真品,胡逸之教授还安排了一场好戏,但这场好戏需要一个关键的人物。
未等教授说完,田水民挺身而出:“我来!”
田水民讲到此处,显得有些疲倦,他头向后略倾微闭上眼睛,我不敢出声打搅他,良久,他才继续往下述说:
当满腔热血的田水民真正面对日本人闪着寒光的刺刀的时候,只觉双股间一阵尿意上来,几欲夺路而逃。想想也是,当初和西南联大的同学们上街游行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口号的激情和真正面对死亡是两码事。
所以,两腿直打颤的田水民的窘态引起日军哈哈大笑,当为首的日军闻到一股尿骚味时不禁老羞成怒,“八格牙鲁!”挥起枪托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