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此时就穿着睡袍,好像连头发都没有吹干就出来了。
他语气中明显透着不耐,还有轻蔑不屑的意味。
这种态度,在她的记忆里未曾出现过。
就算有时候他会不悦,但大多数情况下他都会想哄小孩儿一般耐着性子哄她,或者给她讲道理,再过分也不过是训斥她几句。
这样的不屑,令她感到陌生。
不过棉棉很快就自我释然。
何止是一个态度令她陌生呢。
彼时战慕谦整个人……对她而言都是完全陌生的存在。
过往的一年时间,他何曾用过真面目示人。
或许此刻这才是他本来的模样吧。
棉棉转过脸,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不好意思,总统先生,我没兴趣和你闹脾气,也自知没有任何资格和你耍小孩子脾气。事已至此,你我本该是陌路,我爸爸现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就算不是你直接导致,却也主要是你的功劳,从今往后,你我不仅是陌路,更是仇敌,我多一分钟都不想在你这里待下去!”
棉棉原本澄澈见底的大眼,此时一片迷蒙,看起来不再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继续道,“我就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拿枪打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