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走得没有一点儿征兆,晚上跟泽瑞少爷一起吃饭的时候还很精神,没想到……”
许绍城的眼皮跳了一跳,“爷爷走那天,许泽瑞来过了?”
“泽瑞少爷来汇报工作。”李伯说,“他每个月都会来,以前都是月头,这次晚了有半个月,还是老爷等不及了打电话催,他才来的。”
许泽瑞每个月来见爷爷,许绍城是知道的。
爷爷虽然把云天集团交给了许泽瑞来打理,却始终不能放心,只好通过这种方式来保证公司的正常运转。
但许绍城不知道,爷爷走的那天,许泽瑞也来了。
他本就觉得奇怪——爷爷的身体虽说不上好,但毕竟没患什么能够随时毙命的恶疾。生活上又有李伯照顾打理,还有家庭医生定期来检查……怎么看,都离“油尽灯枯”远得很。
可寿命这东西,玄得很。
所有的人都说,爷爷这是“时间到了”,是“喜丧”,他便没有深究。
今天听李伯这么一说……他又忍不住起了疑心:“许泽瑞那天跟爷爷独处过吗?”
“汇报工作的时候通常都只有他们两个人。”李伯如实回答。“您问这个……”他跟了许老爷子好几十年,眼力见向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