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眨一眨眼,泪水便沿着脸颊滑下。
“嗯。”她抽出一张纸来沾了沾眼角,吸了两下鼻子,哽咽着说:“医生说,他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许泽洋将这个消息消化了许久。他抿一下唇,轻声安慰她:“你别太难过了,绍城哥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醒的。”
沈月苦笑,“但愿如此。”
沈月难得用了一回部门经理的特权,接下来的一整个月她都没给自己排晚班。
一到六点半,不管手头的工作有没有做完,她都会直接离开酒店,去军区总医院。
她仍记着许绍城的洁癖,每晚都会为他擦身,间隔个几天还会拉着叶行舟一起给他洗个头,以免他哪天醒来难受。
这天她下了班,跟往常一样去了医院。
还没走到许绍城的病房,就听见了一阵聒噪刺耳的哭喊:
“你们让开!我要进去见绍城!”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拦着我?”
“绍城!绍城!我来看你了!”
“绍城,我是凉月呀!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居然是秦凉月。
沈月蓦地有些烦躁。
她不想跟秦凉月正面对上,但秦凉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