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这个词,世界欠他一个诺贝尔文学奖。
他的文字及其透彻的接近文学的本质,残忍的叙述在抵达现实时是如此的迅猛,就像子弹穿越了身体,而不是留在了身体里。
中国一向就少有失败的英雄,少有韧性的反抗,少有敢单身鏖战的武人,少有敢抚哭叛徒的吊客;见胜兆则纷纷聚集,见败兆则纷纷逃亡。战具比我们精利的欧美人,战具未必比我们精利的匈奴蒙古满洲人,都如入无人之境。“土崩瓦解”这四个字,真是形容得有自知之明。——《华盖集·这个与那个》
自称盗贼的无须防,得其反倒是好人;自称正人君子的必须防,得其反则是盗贼。——(《而已集?小杂感》
他是知道中国的一切事万不可“办”的;即如档案罢,任其自然,烂掉,霉掉,蛀掉,偷掉,甚而至于烧掉,天下太平;倘一加人为,一“办”,那就舆论沸腾,不可开交了。结果办事的人成为众矢之的,谣言馋谤,百口也分不清。——(《而已集?谈所谓“大内档案”》
我们的乏的古人想了几千年,得到一个制驭别人的巧法:可压服的将他压服,否则将他抬高。而抬高也就是一种压服的手段,常常微微示意说,你应该这样,倘不,我要将你摔下来了。求人尊敬的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