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眼睛瞪大了看着自己的手,额头青筋凸起,双眼中出了怒气,还有害怕。他发现我醒了,然后快速抽回手,但又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语无伦次地安慰我说,“不怕,不怕,肯定没事的!”我轻哼了一声,他晕头转向,忽地抬头看着面前的小尹,怒道,“你他妈开车啊!开车去医院!”
小尹也是愣了,立马点头说,“是!陆总!”随即,小尹发动车子,快速开走了。
大约是我一直牵挂着孩子,一路上我都没有真正失去意识,一直努力撑着疲倦的双眼,双手捂着肚子,下身的疼痛越来越严重,我感觉自己满头汗水,陆岩心疼地帮我擦去,可不一会儿又冒出来。他也是慌了,安慰的话根本讲不出来,只紧紧地搂着我,亲吻我的额头和嘴唇,说是安慰我,却更像安慰自己。
他紧紧搂着我,而我发现,他在发抖。
我们来不及回北城的医院,只能到南县人民医院做检查,但是深更半夜的,专家都不在,只有值班医生和护士。陆岩抱着我到妇产科的时候,他脸色惨白,说不清楚的担忧和害怕,他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推进手术室,双手沾满了我的血,他想伸手无捂脸,可满手的血,怎么都捂不下去。
进手术室的最后一刻,大门缓缓关上时,陆岩的脸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