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全消失,就是嗓音还有些嘶哑。她特别讨厌这副难听的嗓音,让她的撒娇变得像恼人的鹅叫。
医生复诊完毕,对谢菲尔德说道:“可能要再打一针。”
上次打针是在她昏睡的时候,所以这一次,算是她第一次打针——以前生病,都是布朗女士充当医生为她开药治病,她几乎没有去过医院,也不知道感冒发烧,原来要靠打针才能治好。
看见那长长的、锋利的针头时,安娜慌了。
她并不是不怕痛的女孩,从前之所以能忍受玻璃扎进脚掌的痛苦,是因为别无选择,不能忍痛就只能等死。现在不同了,她被谢菲尔德宠成了一个真正的天真少女,怕疼怕痛,连打针都害怕,必须要有人陪同,才有勇气去面对那根长长的针头。
安娜将头埋进谢菲尔德的怀里,紧紧地环住他的腰。针头推进她的皮肉里,其实不是很痛,但她还是吃痛似的咬住了谢菲尔德的手臂。
他没有责怪她,也没有训斥她,只是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哄着她,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他无条件的纵容与宠爱,让她鼻子一酸,差点流下泪来。
安娜知道,她不可能永远都是一副生气勃勃的少女模样,这两天,她最痛苦和最消沉的时候,面色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