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因为我变得偏执,乖张,变成哥哥最不愿意看到的样子”
这时候给一盆香雪球喷水的许凉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和自己说话。她静静扭过头去。
宁嘉柔眼睛里转着泪光,“我还记得在高考前,奶奶生病了,哥哥要回来照顾他。可他的养父却不许,说只能在枝州那个富庶的家和奶奶之间选一个。哥哥毫不犹豫地回来了,但奶奶仍然没有熬过去,他就这样错过了高考。后来,你找到家里来了,一看你的穿着,就知道和我哥哥的困境格格不入,你很为他担心,他却笑着把你送到汽车站,让你回去。你大概不知道,他回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他很自卑,自卑地爱着你。没想到你们的缘分没有断掉,又在大学时相遇了。我很为他高兴,因为终于有个人,除了我和奶奶之外,毫无保留地爱着他——”
宁嘉柔说不下去了,失声痛哭。
虽然她们之间有过不快,但许凉知道,宁嘉柔的压力比自己更大。
过去拍拍她的肩膀,“你哥哥曾经说过,他小时候最怕你哭,因为你一哭他就哄不住”
宁嘉柔的啜泣声渐渐小了,又继续说,“我知道哥哥出事,不该怪到你头上。制造车祸的人本来就是策划好的,即使那天不成功,他们还会有下一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