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只遮不住的黑眼圈去上班的。叶轻蕴半夜三更失眠,打电话给她,问了一句:“今天你都守在医院吗?”
许凉没多想,老老实实说:“对啊,把裴意初送回家之后我才回的家”
叶轻蕴沉默了一阵,然后问起了今天她全身检查的事。
许凉说她全身上下的器官都运转正常,不用担心,它们起码还能坚守岗位好几十年。
叶轻蕴说那就好。接着又不说话了。
屋子里安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床头是一个精致的欧式琉璃灯盏,她是个慢热的人,脱离习惯和喜好都要很长一段时间。但叶轻蕴偏偏和她对拧着似的,过一段时间就将她房间里的摆设来个乾坤大挪移,或许今晚回来睡的已经不是昨晚那张床。
这盏散发昏黄光晕的灯也是才换上的。光线漫到床上来,许凉的眼睛眨一眨地就要把它们关在外面。
“明天你还要去医院吗?”,叶轻蕴的声音从不短的沉默中破壳而出。
“啊?”,许凉突然惊醒了一下,揉了揉眼睛问道,“你说什么?”
他不耐烦道:“算了,你根本没听我在说什么”,这话只能问一遍,多说一遍会让人窥见自己的心思似的。
许凉的声音像是在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