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哭累了,躺在裴意初的旁边睡着了。
木头脸上还带着泪痕,此时睡意暖香,脸上带着红晕;小小的嘴唇时不时地瘪一下,似乎在梦里也能随时哭出来。
看见许凉轻轻走到床边,裴意初对他笑了一笑,怕吵醒孩子,他们谁都没说话。
房间里的加湿器有扑簌扑簌的微微响动,白茫茫的雾气从里面倾吐出来。房间里有护士站的护士们自己出钱送给裴意初的花和水果篮,一股清新的香味。
今天要不是裴意初舍身相救,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就该是她和木头了。
于情于理都该说声谢谢。但木头在睡觉,这份亏欠和谢意寄生在人心里,总是硌得发慌。
许凉从吴敏川那儿借了一支黑油笔,拿了两个苹果,每一个上面写一个“谢”字,她笑着一手拿一个,捧到裴意初面前。他不自禁地笑了。
她把这两个苹果放到了裴意初的床头。他的目光一直追着她双手的动向,非要确定自己的奖品最后坐落在何处的那种明亮眼神。
这双干净眼睛的年龄,似乎可以和木头称兄道弟。
许凉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她避到门外,才接起来:“喂?”
高淼在电话那头急道:“我是看微博上有人放上去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