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你看,平祥的血吸虫病还没治好,他就跑来挑土。我不上,他就自己动手,真拿他没药诊。你要招呼他嘞!”
他想越是这样夸奖邓平祥,胥大海就会越加劝阻邓平祥,邓平祥就会越加舍死忘命地干。
邓平祥端起脑壳看见大眼睛民兵营长,像逃学儿童看到老师一般,心里暗暗着急:拐场哒,这下难办了。
他狠狠地把心一横:也不要紧。为连改、定居,就是用机动船拖他,也决不回血防医院。他把自己上满的一担土挑到了肩上。
胥大海走到邓平祥面前,摘下他肩上的一担土,像哥哥生怕未成年的弟弟挑着重担扭断腰肢一般,心疼极了,呵斥道:
“平祥你这样搞像话吗?”
邓平祥望着民兵营长。
民兵营长上下打量着邓平祥。
一时间,两人默默无语,两双眼睛碰在一起,彼此深情地观望,像两根无形的电线,交流着身上的光和热。
胥大海责怪道:
“你说,哪个叫你来的?还有没有一点组织纪律性嘛?!”
邓平祥不知怎么回答。
胥大海用命令似的语气说:
“你必须赶快回血防医院去!”
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