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支书讲的没错!”
卜思源听了,越发来劲了,说得眉飞色舞,唾沫直溅,生怕人家抢了他的话题,继续说道:
“再说,要把鲤鱼滩挽起来,靠俺这些从来没有挑过担,从来没有用过锹的一百多个劳动力,不晓得要磨到哪年哪月嘞!”
安长庚填了一句腔:
“等到你孙儿的头发都白了,恐怕也修不起来。你说是吧?”
卜思源连连点头,道:
“就是这话。一个葫芦挂上壁不好,何必硬要往颈项上挂呢!岂不是成心要把春柳湖的家业一瓢汤泼掉吗?我奉劝大家对这个趁早想清楚。免得想吃后悔药。这世界上什么药都有,唯独没有后悔药,很多人想吃都吃不成。”
他停了停,扫了众人一眼,突然出其不意地说:
“在座的各位听好!”
与会者都把目光望着他的脸,问道:
“你要说什么?”
卜思源提高嗓门说:
“赞成我的意见的,请把手举起来。”
徐学勇转动了一下身子,后脑朝王萍,把右手立在桌面上。他又踢了踢卓有德的脚,卓有德佯装不理会。
历崇德捏捏山羊胡,举起了右手,又连忙放了下来。他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