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渔船,奔向昨夜放网下钩抛钓的湖场,起鱼去了。
网具室里面及其前后左右寂静无声,唯独门前那株大柳树下站着一只矫健的红眼鸬鹚,它不时地修饰自己身上乌黑闪光的羽毛,深邃明亮的眼睛环视网具室四周的一草一木。
“咯,咯!”
红眼鸬鹚突然发出凌厉的叫声,两只眼睛紧盯网具室西边档头。
这时,一个身材不高不矮,衣着打扮得体,下巴微微突出的老人正沿着板壁,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红眼鸬鹚突然发出的凌厉叫声令他一惊。
他停下脚步,冷静地看了看四周,除了他和红眼鸬鹚,没有别的人。
他盯着红眼鸬鹚。
红眼鸬鹚也盯着他。
他的眼光不挪移。
红眼鸬鹚的眼光也不挪移。
老人与红眼鸬鹚相持不下。
这种相持大约过了几十秒钟。
老人不禁摇了摇头,心里暗暗骂道:你这畜牲,下水咬鱼才是你的本分,却仗着主人黄春江的势,不去下水咬鱼,竟站在岸上对人发起凶来了。日子回转去十六年,你这红眼鸬鹚恐怕也像你的主人一样,不敢这样对他徐铭谱无礼哟。此刻,他痛恨这只鸬鹚,就像痛恨他的主人黄春